——是他以一己之力扛起了“风雅兴寄”与“汉魏风骨”“正始之音”的复古大旗,让齐梁宫体诗走入了坟墓,拉开了唐诗伟大而辉煌的帷幕。
虽然后世对陈子昂的敬仰简直达到了膜拜的地步,但和神童级天才“初唐四杰”比起来,陈子昂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逊色很多。
虽然陈子昂对大唐一片忠心,对老百姓一片真心,但他情商却有点儿低,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惹得武则天很不高兴,他的建议也多数都没有被采纳。
这首诗继承了《诗经》的比兴传统,《楚辞》开创的香草美人寄托才能和理想的传统,以及《古诗十九首》的叠字传统,开“复古”之先锋。这首诗一经发表,宫廷诗人写的那些“记一次盛大的宴会”“记美女化妆”“记做梦和美女幽会”等低俗的诗歌就逐渐被人鄙视。
“岁华尽摇落,芳意竟何成”写得真是悲哀!由春至冬,无论兰花还是杜若,再美的花(再有才华之人)也逃不过“尽摇落”的命运。
“凉风萧萧吹汝急,恐汝后时难独立。堂上书生空白头,临风三嗅馨香泣。”也许,多数人以为不遇之悲是胸怀大志之人最大的悲哀,但陈子昂后半生的经历告诉我们,不遇的悲哀不是最大的悲哀,最大的悲哀是遇而不得。
给天子打工极其考验情商。陈子昂显然不适合右拾遗的工作,武则天嫌他嘴太碎,干脆打发他充军去了。
陈子昂人生的后半段一直处在逆境中,但他在文坛的成就却截然相反,凭借《登幽州台歌》这首千古绝唱,陈子昂一跃成为初唐最伟大的诗人,也是由初唐转入盛唐时期最关键的诗人。
两次随军参加战争,虽然没有为陈子昂的仕途增添辉煌的业绩,但常年的征战生涯却让陈子昂的眼界大为拓宽,从京城走入边塞,又从边塞神游至整个宇宙,从而感受到个人生命的渺小。
陈子昂悲从中来,回顾自己过去三十多年的经历,竟全都是失意,自己虽才华出众,却不过是别人的装饰,正如巢居在遥遥南海珠树上的翠鸟一样,只因美人看中了它的羽毛,就遭到了“杀身炎州里,委羽玉堂阴。旖旎光首饰,葳蕤烂锦衾”的下场。
想到这里,陈子昂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呐喊:“岂不在遐远?虞罗忽见寻。多材信为累,叹息此珍禽。”
一个人的才华不但难以施展,反而会把他拉向命运的深渊——其才华不过是他人的装饰,其肉身终将成为屠夫刀下之冤魂。
在陈子昂去世60年后,杜甫来到射洪县东里武山下陈子昂的读书台游览,感慨万千,他花白的胡子随着嘴唇一起颤抖,叹息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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